烨七爷

老福特不值得,我以后不会在老福特发文了,缘见豆腐,名字一样。

《小公主》 2

  “真是难缠,垂死挣扎。”本手到擒来,然而来人却不得惊异于天地不容客的强悍。刚刚一掌怒潮早已化消,然而那闭目而倒的人却在一瞬间,抽身而去。

  “我,不能死!我不能死!无心还在等我!史艳文还在,等我!”天地不容客心脏已失,全身早已麻木冰凉。然而心中执念,却是让他一步不停,步步紧走,唯一的方向,自然是百武会。他的女儿还在等他,史艳文,他等不到,那就由他去寻他。然而即使眼前迷惘,却仍然见眼前人影来来去去。似似刀锋入身,然而天地不容客却是无知无感。只有向前,到他想要到的地方去。

  “你们,要死咯,怒潮擎天!”那心伤早已无感,记忆断断续续,他记得任飘渺所言,然而此时此刻,心脉,再无感知。不断迎风而速,眼前无论人神,全全踏于足下血途。不够,还不够,那些记忆,溃散太快,他还来不及记住任何人,眼前风行之人,拦路在前。“滚开!”

  “像你这般的人,本王千百年还是初见。”身前白衣,天地不容客早已看不清对方的样子,然而那温柔之声,却让他觉得熟悉。“果然不枉本王费这么多心思。”

  “你何足称王,简直可笑!”天地不容客,心中伤他太甚,一瞬一息皆不愿意停留。苦痛早已离去,杀人麻木,却是本能。眼前人只挡不攻,天地不容客无暇顾及其他,只知道,伤他,拦他者,必死!

  “何足称王,你是看不到了,但是,师傅,你可以死在徒儿手下,也算是圆满,哈哈哈。”

  “徒儿?”天地不容客抬手挡住当空烈日,望着眼前之人却是无太多记忆,血如雨下,沾染一地花草。不知不觉,那眼前人却是一掌将他打倒在地。战神之威,不过如此,许是如此,大脑一片空白,耳中却是轰鸣之声,不觉不查,一些云烟,渐渐散去,什么都不曾留下。

  “二十年前,你救我一命,二十年后的今天,就麻烦你,再救我一命,这个身子,已经到了极限了,师傅。”

  “忆无心…史艳文…忆无心…千雪…温…无心…”脑海中空白镜面一瞬间破碎,那些不愿意忘记的,生命之中,唯一存在的,皆在一瞬间消散不留。“母亲…”

  “我是真的敬佩于你,执念的力量,果真如此强大。”那倒在地上的战神终究倒下,天空烈日被突如其来的密云遮挡。如此心惊,自是天时地利。

  尸体,行尸不过执念,却是不断前行。那身后之人,见如此执念,手下无法忍耐,破壳而出的力量让他浑身黑气环绕,自身少年之身,渐渐溃散。这样也好,只要得了这肉身,这千百年的怨恨,总是可以得以让世人知晓。魔气霸道,环绕天地不容客,那倒在地上原本的尸骨,化作灰尘尽去。“你,居然还能反抗,藏镜人!”然而行尸无心无念,却是突入不得,黑气寻之不得,四周随意得一肉身。“藏镜人,你是我的,我的,你是我的,我看你,执念能够支撑几时!”

  前路茫茫,血途不止,来去不知何时起,鲜血淋漓,空洞的胸口是否知晓半抹秋风。本能与执念,操控着早已落败的身躯。倒在血海之中,然而战神之威,站死不屈,如何能够落败。密云行雨,许是天见可怜,洗刷污尘。

  喃喃自语,却不知语自何人,毕生宠爱,却不知所爱何人。极限将至,眼前只余一抹春色,恍然所及,似乎呢喃之声入耳,冷心感暖意,伸手一瞬,竟是落败之威。“无心…史…”周身爆裂,血花四溅,不败之神,终究不败,身体早已生根,如木而立,无命之躯,立身不倒。

  “极限了么?”跟随之人,只见眼前行尸,立足悬崖之处,再无法前行半步。手中鲜血,那冷却的心脏,落地而去,滚入万丈深渊。周身黑气再起,那蝼蚁之尸蜕变白骨,落于尘埃。

  “剑十!”黑气侵蚀之际,万千剑气,将黑影无依化作虚无。“罗壁!”那破空而来,自然是飘渺剑绝。

  伸手瞬间,那入了地狱的亡灵,许是不甘,竟是双目再开,血泪不止。“无心…”

  “罗壁!”任飘渺一瞬之间,背负着不倒战神,御风而去。“我要救你,我一定要救你!罗壁!”任飘渺怒极,口呕鲜血。不过三月,不过三月,这人还,在未亲口原谅,还未让自己弥补,如今再见,遗憾毕生!他不信,他不认。天意还要问过他任飘渺,他怎会认!

  “伯父,你醒来了?”正气山庄,灯火摇曳,明灭生暗影,忆无心照顾一夜,早已疲惫,阖目不过一息,听闻咳嗽之声,抬眼,只见那重伤之人,竟是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心脏,痛苦不已。

  “小,小弟,啊!”双子连心,苦痛双身,史艳文虚弱至极,然而胸口之痛,似似有人伤了心,一点点捏碎折磨。痛苦,早已不堪,史艳文却是,顾不得如此,罗壁必然出了事,他怎么能在此刻,怎么能如此。心智恐惧空洞,疼痛之后又是麻木。耳中只听闻一声声责怪,那人问他,何为天地不容,那人问他,天下之大,何为归处。那人问他,如果当初被抱走的人是自己,那么谁是藏镜人,谁是史艳文。那人问他,史艳文,你以为呢!“小弟,啊,罗壁。”思绪癫狂不已,史艳文起掌毫无章法,却是眼前一切都毁在手里。

  “伯父,你怎么了,伯父,我爹亲怎么了,你快停下,伯父。”无心受惊。担忧史艳文,欲制住对方,然而史艳文虽然虚弱不堪,却是癫狂不已,忆无心如何制得住。

  “小弟,罗壁,罗壁,你等我!”史艳文出掌混乱,忆无心受人一掌,倒地不起,听闻异样赶来的众人,皆被史艳文伤倒在地。

  “伯父,你要去哪儿!伯父!”三子皆不在身旁,百武会以史艳文为首,如今这般状况,事出突然,却是无人能够制止。忆无心心惊不已,修养片刻,跟着众人,寻着史艳文的方向而去。

  史艳文一路狂奔,发丝散乱,双脚并未着靴,心之所向,利刃万千,一步一血印,却是疼痛不及心口万分之一。一路而去,死伤甚众,尸骸之处,史艳文甚至能够感觉到天地不容客留下的身影。一路沿途,都是天地不容武力手法,然而,在那巨木之下,却是,那熟悉的面具。天地不容客,怎会弃这东西而去。

  双脚早已无力,一颗卑微的石子,却是让中原领袖,倒地不起。史艳文无力起身,然而却是手脚并用,不断向前爬去。天空明月朝替,再陷入夕阳,不知多久,许是一瞬,许是千万年,史艳文只知道,他的小弟在等他,然而恍惚之间,眼前一景,他终于停下动作。喃喃自问,只见四周尸首化沙而去,只余残破衣角。哭泣无声,愤怒无声,绝望无声。

  “你终于来了,史艳文!”冷冽寒剑横在脖颈之处,然而史艳文却麻木不已,杀机如何,于他无关。目光四处寻找,只想找到天地不容客,亲眼见证对方安然无恙否,然而,什么都没有,无处可寻,无声可闻。

  “你是在找这个么?史艳文。”任飘渺伤不轻,一来心疲,二来愤怒,三来半月中原苗疆围杀甚众,手中宝剑不曾停下,所遇对手,神鬼难策。然而让他伤痕入骨的,是永生永世的无力与悔恨。

  “啊!!!”史艳文颤抖的双手打开任飘渺放在手里的盒子,只那么一眼,那盒中物件,正是那停止跳动的心脏,只是一眼,他便知道,那是谁,也只能是谁。浑身犹如剐邢不止,一刀一剑,见骨见血。痛不欲生,生而欲死。“小弟!!!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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